
暢談絲綢文化、運河文化與詩歌的關系
——蘇州盛澤鎮第四屆“絲與詩”座談會在北塔詩歌文化工作室舉行
——蘇州盛澤鎮第四屆“絲與詩”座談會在北塔詩歌文化工作室舉行
2020年10月29日,第二十一屆中國盛澤絲綢旅游文化節、第四屆中國綢都盛澤“絲與詩”會開幕式后第二天,詩會的重頭戲“絲與詩”座談會在盛澤文化中心北塔詩歌文化工作室舉行。本次座談會設立了雙主題,即絲綢文化與詩歌的關系、運河文化與詩歌的關系。巧妙的是:在吳方言中,絲、水和詩是諧音乃至同音的關系。
出席座談會的主要嘉賓有:阿諾阿布(貴州的彝族詩人、作家)、冰峰(作家網總編輯、世界華文微型小說研究會副會長)、倮倮(廣東的香山文學院副院長)、王桂林(山東省書法家協會會員)、曉弦(浙江省作協全委會委員、浙江嘉興市南湖區作協主席)、雁西(中國文化管理協會副秘書長、《中國文藝家》雜志執行總編輯)、趙福治(中國藝術家專項基金詩歌委員會主任)、周浩鋒(吳江區作家協會主席)、沈瑩寶(吳江區盛澤鎮文聯副主席)、綢都文學社社長陳志明、周平(吳江詩人、北塔詩歌文化工作室辦公室主任)、陳偉(吳江詩人)、晚玉(吳江作家)、沈鐘鳴(盛澤詩人)、莊子明(盛澤畫家)等參加研討。多人圍繞預設主題發表了精彩的觀點。因事提前離開詩會的張況(廣東佛山市作家協會主席)提交了書面發言稿。


他首先拋磚引玉說:“本屆研討會的主題有兩個。一個是傳統的過去三屆都有的,即絲綢文化與詩歌文化的結合。我們盛澤歷來都是中國的絲綢生產與交易中心,所以這個主題是我們這個詩會的源頭,是順理成章的。關于這個主題,我在《絲綢怎能掛在冰冷的衣柜里——中國綢都盛澤第二、第三屆‘絲與詩’采風及研討會作品集》一書的序言里已經做了比較廣泛全面的闡釋。書已經交給大家,此處不贅。我補充一個新的想法。無論是吃桑葉,還是作繭自縛,還是破繭突圍或被悶死繭中,蠶的一生就是勞作,就是苦役,所謂‘春蠶到死絲方盡’也。死、絲與思,在吳方言中,都諧音或同音,絲是蠶用生命吐出來的產物,卻被它自己用來束縛自己埋葬自己。詩是詩人創造的作品,卻被詩人視作自己的歸宿、寄托甚至墳墓。為了吐絲,詩人必須不斷地咀嚼進食人生和社會的桑葉,并用自己全部的生命把桑葉的能量轉換為絲素;否則,不可能吐出真絲、好絲。人生可能充滿痛楚,社會可能到處是苦難,但我們要學會苦中作樂,堅信苦盡甘來。作樂的一種方法就是寫詩,甘來的一種結果就是寫好詩。
關于“絲與詩”,希望大家能在這兩天在綢都盛澤的觀感的基礎上,能在我的序的基礎上,發表新的見解。關于運河文化與詩歌的關系。我也想講兩點。第一,盛澤是運河城鎮之一,但關于盛澤的運河文化研究,據我所知,還相當薄弱;尤其是盛澤的運河文化與詩歌的關系,我孤陋寡聞,尚未掌握任何已有的研究成果。希望本地的文史專家,尤其沈瑩寶老師這樣的權威專家,能發表高見和創見。第二,我們所說的運河,不局限于京杭大運河,大家來自全國各地,也可以談隋唐運河等其它運河與詩歌的關系。其實,各地都有一些運河,小運河,不太知名的,或者與大運河相通,或者不通;只要它們與詩歌有關,都可以談。第三,總體而言,運河文化精神與詩歌美學原則的相同之處在于:1,兩者都具有‘通’的功能。運河之開掘是為了讓不通的水道相互流通,從而能使得船舶更加快捷地相互往來,進而使得不通地方的人們能更高效地互相交換不通的物資、產品和人員。比如,京杭大運河溝通南北的各種人和物。詩則是詩人用來與神靈、與他人與自我溝通的法寶。2,運河有古與新之分、大與小之別,這兩種不同的運河又往往相互連通。詩歌中也有新舊結合、細大不捐的特點,喜新不必厭舊,大氣可容細膩。3,運河是國際化的人類工程,世界各地都有運河;中國的運河文化建設應該具有國際眼光,與其它國家的運河文化相互交流。中國的詩歌也需要與世界各國進行切磋,從而形成世界運河詩歌的共同體。4,我呼吁在對歷代大量運河詩歌的具體分析研究之后,概括出一些共同性的元素和特征,從而創建‘運河詩學’,這樣的運河詩學既是歷史的也是現實的,既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
北塔還動情地透露說,他是運河之子,生長于一條新運河邊,小時候經常去京杭古運河里游泳戲水。如今,在北京城內大運河延伸段玉河邊工作。可以說,運河是貫穿他一生的河流。他寫了許多關于運河的詩,明年打算推出他個人的運河詩集。他希望詩友們能在將來更多地關注并寫作運河詩。


曉弦來自盛澤附近的嘉興,對盛澤的歷史與現狀都相當熟悉。他說:“綢都盛澤無疑是中國大運河畔最璀璨的明珠之一。盛澤的崛起自然靠絲綢;但從遠處說,靠的是運河。全國各地的商人靠運河來采購,通過包船把產品運輸出去。運河富有詩意,那浪遏飛舟祭祀伍子胥的端午節,那等待裝載煤炭、石子、絲綢的丈夫回家的女人們,那一船船絲巾綾羅發往遠方的鳴笛聲,畫舫上打著咚咚鳴鑼的喜事……歷代很多詩人迷醉于運河,把運河看作詩歌之源。李白、王安石等詩人都因“漂”在運河,而寫出精美詩歌。王安石在鎮江寫下的:‘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是經典的運河詩。乾隆沿著運河六下江南,更是寫了大量有關運河的詩歌。他夜宿宿遷寫出洋河詩,登煙雨樓寫出狀物詩。江南運河我是再熟悉不過了,因我居處的嘉興是京杭大運河唯一抱城而過的城市。我的出生地仁莊更是毗鄰于運河。我跟生在江南運河畔、工作在京城中心運河邊的北塔兄一樣,也可以說運河是貫穿我的(北塔語)。我雖然生性愚鈍如電阻,但這充滿靈性或說帶電的運河在我的詩歌創作中常有這樣那樣的影響。今年夏天我參加長三角三省一市作家運河大型采風活動時,就在考慮并概括了帶有詩性的運河精神:婉約大氣、執著堅韌、通透豁達、廣博深遠、天人合一、和諧共生。運河詩,必須走向世界。這幾年北塔先生領銜做的詩歌研討和采風活動,政府十分支持,應該說做得非常出色!但在我看來,今日之盛澤,需要詩歌,更需要乘著詩歌的翅膀,在國際的天空鳳凰涅槃。憑借北塔先生在海內外詩壇的影響力,可以讓中國的運河詩坐上直通車,抵達需要抵達的國家和地區,與巴拿馬運河詩歌、蘇伊士運河詩歌精彩交集,相融相通,發酵成為全世界都能領略的別樣風景。亟待由大咖領銜寫出一批具有國際范、水鄉韻、運河情的品牌詩歌,讓有著運河胎記的詩歌,與這里的絲綢文化攜起手來,同步精彩在世界舞臺。盛澤一年一度的國際紡織博覽會和‘絲與詩’采風活動,都是她的飄逸的文化綬帶,都是她軟硬實力的見證。”




倮倮說:“絲綢已成為民族國家符號、社會身份符號、藝術符號、國人審美理想的標志符號。絲綢文化是中華民族的偉大創造,是中國人傲視世界的獨特的文化品牌。詩是絲綢文化最好的載體,是絲綢的非物質存在;同時,絲綢也是詩最好的載體之一;要把兩者有機結合需要非常有創意的策劃。絲與詩詩會已辦了四屆,決策者要有決心和格局把詩會辦成一個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有影響力的文化品牌活動。詩與絲綢服裝、時裝表演可以完美結合,但如何引爆仍然需要思考。不但可以打造盛澤這個地方品牌,也可以順勢而為打造企業絲綢服裝品牌,兩者互為犄角,協同發展。盛澤這張名片擦亮以后,有了知名度、美譽度、忠誠度,逐步形成三度統一的品牌影響力,從而形成強大的地域品牌+企業品牌的完美格局,就像波爾多地區之于拉菲,就像拉菲之于波爾多。”
趙智(冰峰)說,盛澤是絲綢的故鄉,柔美清澈,具有浪漫而靈動的詩歌氣質。她具有水的柔軟、婉約,同時也具有絲綢文明的悠久和運河經濟的史學韻味。“絲與詩”論壇已經舉辦四屆,積累了較好的影響力和品牌價值,如果把這一論壇繼續舉辦下去,形成特色,形成學術成果,其文化價值和社會意義是深遠而持久的。
座談會氣氛熱烈,與會者紛紛發言,最后都表示這是一次思想碰撞、信息匯集的良機,感謝主辦方給予如此好的交流學習機會。
座談會期間,王桂林、沈瑩寶等向北塔詩歌文化工作室贈送他們自己的新著。王桂林、雁西等則現場創作書法作品,亦留贈給工作室。